三斤姜

【楼诚】该怎么拿下明家少爷(1)

•明家日常,小甜饼,不定期掉落

•又名《明家少爷爱上我》、《大姐,我要拱你家白菜》


“阿诚最近怎么怪怪的?”

“大姐,你也这么觉得?”

“就像,”明镜搜肠刮肚:“就像......”

明楼一针见血:“开屏的孔雀。”

“对,对对,成天穿的花枝招展,跟个小开似的,油头梳得有三寸高!”

明楼暗自腹诽:那也比湿着头发,只穿个黑色蝴蝶领结和白色半筒袜,在书房里晃荡的好。

早上起床后,他被那情景冲击得心脏爆炸,慌乱地开口质问:“你在干什么?!”
“大哥,早上好。”阿诚连头都没回,理所当然的答说:“我在试新领结啊。”

“你?!你……不穿衣服怎么试?”

明楼眉头紧锁,目光灼灼,脑海浮现个念头——

这孩子全身清瘦,肉都集中长在了身后。

“我正要穿呢。”阿诚从善如流,大大方方地穿上白衬衫。

阳光直透腰身,勾勒出清晰流畅的线条,随着他抬手整理领子的动作,衣摆遮掩下的光景也若隐若现。

看起来更糟糕了。

明楼当即呵斥:“这么大的孩子还光个腚,害不害臊!”

阿诚个头猛蹿,现在头顶几乎和他眉眼齐平,已经不是孩童模样。

光着鼙鼓跑来跑去,实在是不像话。

“好好,大哥,”阿诚转过身,无奈地撇明楼一眼:“您别催了,我马上就穿。”

明楼就见他乖乖地套上乳白色的裤头,小阿诚被拘束成个鼓鼓囊囊的形状,两条细直的毛茸茸的长腿趿拉着皮拖鞋,吧嗒吧嗒跑过来显摆:

“大哥,是这个领结好,还是刚才那个好?”

明楼有点懵,视线上挪,落到阿诚颈脖间,强行给出答案:“我看这个就很好。”

“哦。”阿诚情绪不高。

明楼改口:“当然,刚才那个也不错。”

“嘿嘿。”阿诚满意的一笑,跑回镜子前,开心地摆弄领结。

哈!

他明阿诚,全程只戴过一个领结。

哪有什么这个、那个的。

大哥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儿呢。

明楼将视线从阿诚身上撕走,逃避似的转头,远眺向窗外,脑中思绪翻腾,直觉眼下这情景十分怪异,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。

半大小伙子,臭美,明楼能理解。

年纪渐长,依然和他亲密,明楼也挺欣慰。

只是……会不会亲密得有失分寸了?

可自家兄弟嘛,感情亲密,当然是好事。

不过,这其中的界限尺度,难以拿捏,折磨得明楼心烦意乱。

说起来,这个年纪的男孩,是如何与父兄亲长相处的,明楼并无经验。

他在阿诚这么大的时候,双亲骤然离世,好像天都塌了,他一时难以接受,不是待在课堂就是窝在书房,过得消沉混沌。

明堂哥……

虽然经常来往,但毕竟是堂兄,始终隔了一层,年纪又比他大一轮,见面不是追着他打就是追着他塞糖塞钱,这种关系尺度,简单直白,实在没有可参考的价值。

大姐……

嫡亲姐弟,感情再亲厚不过了。但他明楼绝对不会只穿个蝴蝶领结,在大姐面前晃荡。三岁的明楼都不会。

可毕竟是男女之别,也没有可参考的价值。

至于明台……

平日里一副“大哥你谁?你别动我东西!”的生疏警惕样子,犯错时就如同耗子见了猫,一吓唬就全招。

对待明台,给口饱饭,随便散养,就能自由茁壮成长。长歪了,骂两句要是没效果,打三顿就能扳回来,特别容易拿捏。

哪像阿诚这孩子……

从小就破事多,骂完要哄哄,打完要揉揉,早晚要亲亲,委屈要抱抱,遇到芝麻绿豆的小问题也要帮帮。

略微有照顾不周,阿诚就变得蔫巴巴的,敏感脆弱,娇嫩易折,轻不得又重不得,尽给他找麻烦出难题。

头疼。

“大哥,你帮我弄一下。”

阿诚的求助声,将明楼的思绪和视线拉回眼前,径直对上了包裹在浅咖色格子纹布料里的窄腰圆臀。

“什么?!”明楼仰头后弹半寸,吓得喉咙发紧。

“背带的夹子,”阿诚不慌不忙的晃晃身体,垂在后背的金属夹子摩挲细响:“突然掉了,大哥你帮帮我。”

“哦哦,好的。”

举手之劳而已,不是什么大问题。

明楼一手握住阿诚身后的金属夹,下拉,另只一手贴着他的脊柱探进裤腰,扯出点空间,夹住。

这两年,阿诚爱穿背带短裤。

他竖着蹿高,新裁好的长裤没两个月就露脚脖子,索性改穿短裤——

看起来都挺合身,即使短一点或长一点,也只当是原本设计如此。

腰围宽大些也无所谓,用背带夹住,裤子便不会往下滑。

“大哥,你好像没扣正。”

明楼左右校准:“这样呢?”

阿诚扭腰感受了一下,又说:“有点紧,稍微给夹高点。”

明楼以毫米为单位,上下调试。

“可以吗?”

“谢谢大哥。”

“嗯,滚吧。”明楼拍阿诚屁股一巴掌。

本来只是习惯性的顺手动作,并无不妥,可阿诚却站着不动,拧头看向明楼,眉心微蹙,眼神半是疑惑半是嗔怪,好像在无声谴责他无故又无礼的打人行为。

惹得明楼飞快的投降,又哄又揉:“好好,大哥错了,大哥不该对你不耐烦,没打疼吧?”

阿诚大度地表示谅解,跑进盥洗室,对着壁挂镜,抹香喷喷的发乳、梳三寸高的油头。

明楼暗自松口气。

养个孩子,怎么就这么折磨人呢。

这一大早上的,竟然感觉比他写十篇论文都累。

手掌也好像因为残留的触感而隐隐发热。

明楼甩甩手,让自然凉风穿过指尖。

一定都是错觉……

明楼这幅彷徨纠结的模样,远远斜映在盥洗室镜面,又迅速折射进阿诚清澈深邃的眼底。

阿诚随手拨拉鬓角,薄唇勾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,哼唱起小阳调来:“铃啊铃啊铃~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也风流,啊铃~”

明楼耳朵微动,闭眼扶额:哎……阿诚这孩子,终是长大了。

都到孔雀开屏的年纪了。

也不知道他这是要去拱谁家的好牡丹。

头疼!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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